资料图 （图/AP）

【编者按】

当地时间12月9日—10日，美国召开所谓“领导人民主峰会”。美国本想大操大办一个“民主峰会”来彰显自身“德行”，眼看着却要变成自曝其短的“献丑大会”。在全世界的审视下，美式民主的“遮羞布”被彻底撕下。从即日起，海外网推出“美国不是‘民主教师爷’”系列评论，此为一评。

美国即将举办的所谓“领导人民主峰会”被白宫当作展示“价值观外交”的“重要舞台”，然而令人尴尬的是，就在“民主峰会”召开不久前，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发布的一份最新民调显示，只有7%的美国年轻人认为美国民主还处于“健康状态”，39%的受访者认为美式民主“出了问题”，13%的则认为美式民主“已经失败”。

这已经不是美式民主第一次被美国人质疑了。今年以来已有多份民调显示美式民主不再是美国人眼中的“金字招牌”，丹麦智库“国际民主与选举援助协会”（IDEA）在11月发布的报告更是首度将美国列入“民主倒退国家”名单。大幕拉开，主角却成了“问题演员”，这场“民主闹剧”还要怎么演？

美式民主从来就不是多数人的民主。尽管美国政客们一直在宣扬美国“民有、民治、民享”，但早在201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就揭露了真相——美国实际上是被“1%的人所有、1%的治理、1%的人享有”。斯蒂格利茨可能不会想到，他写下这些文字10年后，身居美国财富金字塔顶端1%的富豪拥有的财富，已经超过了全美中产阶级财富的总和，美国的民主和政治也早已沦为“富人的游戏”。

2020年美国大选总支出高达140亿美元，是2016年的2倍和2008年的3倍，被称为“史上最烧钱的大选”，其中总统选举花费66亿美元，国会选举花销超过70亿美元。据统计，91%的美国国会选举都是由获得最多资金支持的候选人赢得，而大企业、少数富人以及利益集团出手更加阔绰，成为选举资金的主要来源。2020年3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公共政策教授、美国前劳工部长罗伯特·莱克出版的《系统：谁操纵它，我们如何修复它》一书认为，过去40多年，美国的政治系统被极少一部分人操控。政治献金几乎被视为“合法的贿赂”，让富人拥有了更强大的政治影响力。

财富极端不平等的背后，是机会的不平等，是美国政治日益为富裕政治集团和精英所控制的现实。2011年，美国最高法院取消了对公司使用自有资金影响选举结果的限制，为企业出钱收买政府大开方便之门；透过所谓的“旋转门”机制，精英们自由地在政界和商界往来；过去多年，美国的富人阶层不但通过各种合法手段避税，国会还一再通过法案为富人减税，而与之相对的，则是美国用于教育、医疗、基础设施等公共领域的开支一再被缩减，美国至今仍是发达国家中唯一一个没有实现全民医保的国家。可以说，美式民主早已成了美国社会高度不平等的“遮羞布”。

美式民主的“基因缺陷”很难修复。不可否认，美国民主的发展有其进步性，政党制、代议制、一人一票、三权分立等是对欧洲封建专制的否定和革新。但在政治实践中，随着竞争性党派政治成为美式民主运转的中枢，利益政治和党派政治逐渐主导了美式民主的实质。

当年出于权力制衡所设计的选举制度从根本上就扭曲了代议制原则下“一人一票”的民主原则。以美国国会为例，美国众议院的435个议席基本按各州的人口比例进行分配，同时保证每州至少拥有1名众议员；每个州都在参议院拥有2个议席。以2010年选区划分结果为例，全美人口最多的众议院选区为蒙大拿州单一选区（106.8万人），人口最少的选区则是罗得岛第二选区（52.9万人），换言之，蒙大拿的选民“价值”只有罗得岛的一半。

围绕投票权和选民压制等问题，民主、共和两党展开了激烈博弈。投票权问题是民主选举中的核心问题之一。尽管美国从宪法和法律层面保障了公民的投票权，但许多州和地方政府依然给公民投票、特别是少数族裔投票设置了各种制度障碍。特别是在2020年大选后，已有19个州颁布了33项法律，令投票变得更加困难，这极大地损害了非洲裔等少数族裔的投票权。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由于美国首都华盛顿所在的哥伦比亚特区是国会直辖的行政区，生活在这里的数百万美国人至今无法选举代表自己的众议员和参议员，这简直就是对独立战争时期响彻全美的“无代表、不纳税”这一口号赤裸裸的嘲讽。

两党还不断通过操纵选区划分，巩固自己的有利地位。这个被称为“杰利蝾螈”（Gerrymander）的政治怪物盘踞在美国选举政治的核心，成为两党赢得选举、打击对手的有力武器，也严重扭曲了选举结果所代表的民意。根据美国政治网站Politico的统计，截至11月24日，2021年重新划定选区工作中已经敲定的161个选区中，民主党锁定的选区增加了4个至52个，共和党方面则增加了14席至84席，而竞争性选区则大幅减少15个至25个。Politico称，这实质上造成“议员挑选选民，而不是选民挑选议员”，“注定是美国民主公平的灾难”。可以说，美国民主选举已经实质上沦为两党的“分赃大会”。

美式民主陷入“美国反对美国”泥潭。过去几十年、特别是2010年以来，美国社会对立、政治极化程度持续加深，新冠疫情进一步放大和极化了美国政治和社会的这种变化。这种极化和撕裂也导致美国的“制衡体制”变异为“否决性体制”，造成严重内耗，甚至导致灾难性的政治僵局和政治瘫痪，影响国家治理效能。

比如，过去多年美国公共政策反复“翻烧饼”的情况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广。共和党特朗普政府上台后，几乎推翻了前任民主党奥巴马政府推出的所有重大公共决策，包括伊核协议、巴黎协定等关乎国际利益的重大事项；而特朗普时期推出的美墨边境墙、美加输油管道等项目，在拜登上台后又遭到了废止。这种不断反复的国家治理方式，直接损害了民众和国际社会对美国政府的信任。

再比如，美国政府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许多政策，都遭到国会的掣肘，出台“慢半拍”；在共和党控制的“红色州”与民主党控制的“蓝色州”极化更加固化的情况下，联邦政府的疫情应对政策遭到反对党控制的一些地方政府的抵制和消解，基层卫生官员甚至遭到骚扰、恐吓乃至生命威胁。美国佐治亚州立大学政治学教授詹妮弗·麦考伊和土耳其科奇大学比较政治学教授穆拉特·索梅尔认为，对有争议议题的争论演变为对公务员的妖魔化、并导致针对他们的威胁正常化的行为，是一个社会陷入“恶性极化”的标志，“社会被分裂成互不信任的‘我们与他们’阵营”。

2021年10月，皮尤研究中心公布的对美国、德国、韩国等10多个发达经济体所做的调查结果显示，美国被视为政治极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90%的美国受访者认为不同党派的支持者之间存在严重分歧，近六成美国受访者认为民众不仅在政策领域意见相左，在基本事实方面也难以达成共识。过去多年世界已经见证了美国如何在诸如预算、债务、基建、司法和警察改革、大法官任命、投票权等一系列关乎国家根本走向和民主制度根基的问题上，一次次陷入“只问立场、不问现实”的政治斗争泥潭中。

美国深度新闻网站VOX称，“美国的民主正在从内部腐烂。”当美式民主无论在美国国内还是国外都遭到广泛质疑之际，美国政府还要硬着头皮纠集所谓“民主峰会”，只能让美式民主的丑态百出，最终沦为历史笑柄。（聂舒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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